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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读我盼着,身体里的晚钟会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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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24/4/19 13:2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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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抚仙湖整个人都成了湖水的一部分躺在床上,水声撞击胸口长亭、短亭,更像争先恐后落水的人他们在湖里,搓洗枯枝的白骨在月光下晾干——孤山与明月,像两个隔空对峙的守望者一个在吟诗,另一个在喝酒他们都是落日的诗人他们并不热衷这浮世的幻景在无边的喧嚣里,打捞虚妄的冷寂我翻身坐起摸着自己的血肉之躯仿佛少了一根骨头身体里的晚钟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盼着身体里的晚钟会一次又一次地响起会一次次唤醒我骨头中的江水可是,它就懒得响——或许,它在某个时刻,甚至清晨已经响过也或许,是我根本听不到因为晚钟,是留给最后那道窄门的它更愿意对着青山响,对着一条江河响对着一座慈悲的寺庙响但,绝不会对着绝望的人心响对着绝望的流水响,绝望的镣铐响因为一个满心荒草的人他不配做这个晚钟的儿子亮了在幽暗处总有断续的抽泣忽高忽低,真假难辨。有时又飘离了身体真想听它,撕心裂肺地大哭一场打消这个似梦非梦的虚幻最终,我还是出于自己的职业习惯对着那片幽暗大声喊:“你站出来!……”话音刚落,声控灯一下亮了流水上的朗诵(节选)1春风垒叠,柳岸空望流水在给流水鼓掌,流水搬空了流水流水走下了天空流水,是一个叫阿炳的人他的一生,都被献给了河底的鹅卵石所以,流水是盲人的兄弟,也是他的情人流水会流泪,吵架,自说自话流水也会愤怒,只是心中总有轮明月3流水一会儿送来白色的塑料袋一会儿又送来枯叶一会儿又是空空地流淌像个超度僧,度着万物,也在自度茶盘上摆着老曼峨、茶匙、茶刀、茶壶公道杯、茶漏、茶洗……端起茶,仿若有一颗拟古之心看到这古老的祭祀,一切都不舍昼夜那些在河里淹死的,穿过河流的犹豫不决的还有那些头顶星辰的都瞬间沉默6水落石出。为之虚掷的不是流水,亦不是石头本身我知道,流水将是人心最后的眼泪石头,将是最后藏身的铁屋。那些演员,抱着石头冲向河流,真担心他们会不择手段,在月光照不到的晚上把一条河拦腰炸断把流水搬到天空,在流水里注册盖起秘密的审计室收走水龙头最后的自由让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只能听到心中的水滴,被拧得越来越紧这些反串的角色抱头痛哭7洒渔河还在流淌,朗诵的人突然间就老了。春风绿的是草木此刻,杯中只有来自布朗山巅的老曼峨纯粹的苦酽,让它代替烈酒敬一敬这不息的流水呵,敬一敬河滩上那些被遗弃的破沙发、旧鞋子塑料袋、枯树枝、鹅卵石以及,一把只剩下气孔的口琴就让流水送一送它们,就让流水在身体上再朗诵一次,像个善良的盲阿炳给罅隙中鱼虾一条生路给飞鸟——留下一片流水的天空清风帖很多时候,上当受骗的不是眼睛而是被眼睛涂上的色彩。像夜空下的果园清风急转,吹动影影绰绰的苹果花一瞬间,很多白色在奋力摇摆像一个在山脚下摇手的人十万火急,急得直跺脚,而又无可奈何是距离,这人间的瞎子,割断了物与物,人与人,宛若风筝般的联系同时,也暴露了数以万计花朵内心的秘密诗歌,以另一种方式让我返乡芒原从出生到成年,我一直生活在云南昭通一个叫洒渔河的地方,它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上,那么温暖、熟悉而难忘。甚至是它的小,它的可被忽略,以及没有文字的记载,但于我而言,都是如此的厚重和弥足珍贵。因为它,让我走向了诗歌,也走向了和别人不同的人生。每年的芒种过后,整个坝子的稻田都绿了起来,田埂和谷禾之间,像一幅整齐的工笔画,线条清晰,脉络交错,白鹭悠闲地立在田间,洒渔河两岸的烟柳,像一团烟云笼罩在河上,有着水墨江南和世外桃源般的美。到了秋天,整个坝子是一片金黄,大风一吹,稻浪此起彼伏,跃跃欲试地涌上山坡。当这样的美一遍遍浸染我时,这里的乡村美景,不是一首诗吗?或许正是这样的美影响了我,哺育了我,让我萌发对美的追求和审视,对自然、现实、人性的赞美与抒写。我在《烟柳记》中这样写道:“它们,用骨头击节流水/它们,因冷而抱在一起/它们,背靠着背,根咬着根,匍匐于/大地之上”——试想,如果没有这片土地,没有烟柳,我是无法写出这样的诗句的,更谈不上由此而生发的体悟。参加工作后,我久居城市,在物质化的现实中,人的精神危机越来越严重,人与人之间的荒漠化,以及年岁的增长、韶华的逝去,心中对返回故乡的渴望与日俱增。可当我真正回到洒渔河,它也难逃世事的沧桑与变迁,已经不知不觉地改变了,物质同样带给它巨大的冲击,曾经的“鱼米之乡”,时至今日,已演变成产业化的“苹果之乡”。突然,我感到更加迷茫,真正的故乡在哪里?我还有故乡吗?于是,我又一次从诗歌中遣返,在自己内心的土壤上,在记忆的“故乡”中,用自己的诗行不断地唤醒返乡的路。云南是个不缺乏大山大水的地方,在大山大水之中也孕育出许多优秀的诗人,可是,当我站在澜沧江边,看到奔腾的江水时,它的壮美也震撼了我,当我走在五尺道上,仰望僰人悬棺时,岁月的沧桑和历史的变迁,也让我深深地喟叹,当我穿梭在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繁茂的古木中时,原始的生命气息,也使我顿生渺小之心……但,我还是忘不了自己的出生地,那个叫洒渔河的小地方。也许,这就是故乡之名吧,它是一条流淌在血液里的河,它的温度持久而永恒,它的脉搏历久而弥新。它有它的朴素与美,它有它的生存与哲学,它有它的悲欢与离合,以及小得可怜的爱恨与情仇。但我相信,只要诗歌还在,逝去的“故乡”将重新回到纸上,将以另一种方式重新返乡。来源:诗刊社审核:县融媒体中心/文诚勇吴文斌编辑:县融媒体中心/李宏伟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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